第(2/3)页 “吱呀”一下,木门被推开,门外汉娴熟地掀帘而入,动作干脆利落带起一阵风,使得屋内光影随之摆动,忽明忽暗好一会儿才落妥。 “侯爷请……”守门人欠身把人引至案前,斟好茶水置好糕点后碎步退到了内堂。 侯爷应声席地,拂去因一路风尘仆仆而沾惹上的湿气与尘埃,拢着凭几慢条斯理地饮起茶来,全然没了将才夜行时的急促。 他环顾四周,发现屋子不大,除却面前的一方小案,丈把远开外只搭有一台,而台后仅支起一张黑面朱背的屏风,并未见其他雕饰与摆设。 朴素是朴素了些,倒也雅致,使人不由得心生欢喜,侯爷拾起一方花糕置于口中,酥甜即刻沁入心脾。 突然筑声起,悲亢激越、凄婉哀凉,顷刻之间带走了欢愉,剩下满室薄暗,犹如夜空中的星,璀璨却触手不及,使人失落至极。 而伴随这冷音出场的乃一妙龄女子,戴着西凉国式的面纱,手执花柳,踽步而行。 她时而起伏进退,时而下腰轻提,时而旋转飘飞,时而又扭摆如蛇,舞步轻如飞燕,身姿柔若仙子。 那一袭云芙裙、一把碧琼梳皆化作了画笔,在台上、在案前,勾勒出了山川湖泊、诗情画意。 舞毕,侯爷招舞娘上前,问她姓甚名谁,芳龄几许,家住何处,又师承何人。 舞娘未答。 他要她摘了面纱。她照做了。居然粉黛未施却灿若桃李,尽管她看上去上了一定年纪,但风韵犹存,素颜使她更添风采。 “奴家爱着绮罗裳,不勋沉麝自然香。” 侯爷赞她,富有文采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