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无论是绿杨烟外还是红杏枝头,于她而言,毫无不同,更激不起她心中半分涟漪,难免扫人雅兴。 而他,已经跟着夫子舞文弄墨了,是把好手,夫子常夸他。 “婢子的职责是陪同元及入东宫,而非放情丘壑。”她面无表情地说,话语冰冷,好似顽石。 他不免不解主人家执意要她作陪,一同来这儿的用意。 毕竟春桃俊俏,秋菊可人,再不济,还有贴心的、温柔的冬梅与夏荷,府中使得顺手的婢子多得是,选这“顽石”作甚? 他思虑着,照此情形,一两年都难返男爵府,若过个三四载,难不成往后得与她对食做伴? 石芯子苦煞人也! 自然,他晓得这女子之心木且硬,并非是她身子真有何残缺之处,只是他禁不住越想越多,越想越远,那脸色便一会儿明一会儿暗的,好不难看。 幸得车辇停在了一片竹林前,不用在话不投机中四目相对。 可前面小路崎岖蜿蜒,只能步行,车夫又死活不肯相送,调转车头即扬鞭而去,卸下二人于风雪当中面面相觑。 少顷,人已从头凉到了脚底。 “眼看到岸却被困于这荒郊野外,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,连个避风挡雨之处都无,莫非真要命丧于此?” 婢子小南,对,他记得她叫小南,当时这般埋怨。 他也不懂,为何管家人要先召他们来这别苑。 “走罢。”没有时间让他们再无措下去,天色渐暗,她替他撑起油纸伞,背着行囊,踩进半尺深的雪地里,一步一个脚印,逆风而行。 到底年长几许,个头高,当他走不动时,她便牵着他、拖着他,像位长姐。 “元及现下还觉不觉得雪儿美、雪儿有趣?”她问道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