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不管是尘元子的猜测也好、希望也罢,官家人已作古,不可能再有人知道当时他心里的真实想法了。 尘元子唯独知道曾经“爱过”,即使里面掺杂了算计、利益,但不妨碍两人有过真情流露。 “生者可以死,死者可以生,生死相许才是极致的深情呐!”尘元子对上官元哭诉道: “可我不能投地而死,只能枉自悲苦!小少爷,官家人为何狠心留下那三个字,使元及苟活于世生不如死?” “三个字?他留下了哪三个字?”上官元急忙问道。 “活下去。他将我卖至青楼的那一天,他与我今生说的最后几个字便是——活下去……” 风又飘飘,雨又萧萧,点滴霖霪,浇湿了余情,更加重了念想。 此刻阴阳相隔,万念俱灰,哭都哭不出来。 尘元子这才晓得,原来哀伤至极是没有眼泪的,反而想笑。 他仰头大笑,哈哈大笑,笑一切太可笑,笑苍天好个捉弄法! “他逝去了,解不了此题了。罢了,罢了,干脆失心疯好了,不疯一疯心里头憋得慌、压得痛、闷得死!” 尘元子咕噜咕噜喝着猩红的酒水,渐渐语无伦次,最后一头栽倒,卧地而眠。 上官元把他扛到了卧房,安排他在榻上好好睡下,又留下元第伺候一旁,生怕他半夜呕吐卡住喉咙丢了性命,也是心细如尘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