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台下观众利马意识到第一幕即将要上演,他们目不转睛的紧盯舞台上的烟雾,似是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。 就在这时,柔和的弦乐和声替代了序曲。 一声悠扬的天籁从渐淡的烟雾中唱响,穿过舞台直接向着大厅的最后一排坐席蔓延而去。 绝美的肉嗓,带着迷人精致的音色,在绝对的控制之下展现出了纯净的语调和复杂的发声风格。 丝绒般的弦乐铺地作伴,只一个瞬间,全场在空灵曼妙的歌声中沦陷。 长达两个四拍的嘹亮花腔结束与长笛响起那一刻,一个纤细的身影打着赤脚从烟雾中走了出来。 她的扮相如圣母,却比高洁。 她身披着麻制长跑,左臂裸露在空气中,面色憔悴,眼神却充满了光。 没有人知道她怀中的襁褓里抱的是何人,只见她一步步走出,再次亮起了她的歌喉。 超脱自然的人声美感如几何排列,召唤出了烟雾中一个又一个圣徒装扮的身影。 此时秦键感受到了来自左手更强烈的反应,他强行压制着内心的悸动,指挥着乐团一点一点前进。 舞台上,众人的合唱宛如来自远古自然的吟唱,拉开了神秘的大幕。 音乐进行到第16小节,宁仟夏的花腔再起。 —— 人声艺术作为自然的模仿,这一理论是一种古老的虔诚信念。 歌剧艺术的发展给予了它一种新的力量,通过一种简化的方式,让它变成了原始的自然观。 自十六世纪开始,模仿自然的教义在声乐中遇到了极大的困难,无论蒙特尔蒂还是卡瓦利或亨德尔,大作曲家们的创作一度陷入了困境。 以至于它不得不彻底重新改头换面,降级为音乐摹仿,或者更准确的说,再现或表现最自然纯粹的人类感情。 这一点与新古典的教义相适应,到了十八世纪,心理伦理学对声乐中的情感复杂程度再做简化。 女高音的花腔炫技依然表现情感,但表现的不再是一种需要被人接受的情感。 直到莫扎特的出现,这一现象又有了复古趋势。 对于歌剧舞台,莫扎特的成就是革命性的。 他要求演员的唱腔在舞台上能够跟随戏剧运动,但同时又要求演员的演唱基础上要具有绝对的自身合理性。 在后宫诱逃、魔笛、女人心等作品中的女高音处理中,他尤为体现了这一点。 名气越大的剧本越能体现出一个歌唱演员的水品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