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七十五章 刘鑫的匕首-《混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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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你……”陶雄语结,愣了一愣,一挥衣袖,冷冷说:“蒋爷,你现在看也看过了,祭也祭过,赶紧请回吧,我们没有时间‘伺候’你。来人,送蒋爷出去。”

    蒋干没再说什么,带着一记浅浅的笑意对陶雄行了行礼离开,在路过我们身边时停了片刻,冷不丁地看了我们一眼,得我有些发麻,不知道是什么原因。

    ‘杜佳豪的葬礼’在陶雄的操办下做得风风光光,而我们则一直留在陶雄身边,看着这一场‘兄弟’的葬礼。

    人的一生无非如此,光着来,光着去,纵然生前如何风光无限,又或者潦倒不堪,终究会走上‘死’这条路。性命一旦结束,还剩下什么?生前的种种又有什么意思?伤心难过的只有活着的人,就像为‘杜佳豪的死’悲痛欲绝的陶雄。

    说实话,我从没想过有一天会看到如此真实一面的陶雄,在‘杜佳豪’下葬的刹那,我明显看到陶雄身体微微一颤,双眼也情不自禁地被泪水模糊,离开墓地的时候,我看他是被人扶着走的。

    以前听过一句话,好兄弟有两种:一种是只懂流泪的人,为你留了血,另一种是只懂流血的人,为你流了泪。陶雄属于后者。

    我一直以为以陶雄的性格,对待自己的兄弟只存在利用与被利用,不会有太多真情,可是他为杜佳豪流泪,就像一个响亮的巴掌狠狠打在我的脸上,火辣辣地疼。

    晚饭的时候,陶雄的情绪显得有些失控,第一次喝了很多酒,随便我们怎么劝他都不肯听,之后还摔烂酒杯,像是对着天空起誓,一定不会让蒋干好死!听他这么一说,我顿时觉得有点呼吸不过来,他一定认为是蒋干杀的‘杜佳豪’了。

    除了毛人,a帮的其他兄弟也都显得很沮丧,跟着陶雄喝酒,一次晚餐吃到最后没几个是清醒,几乎全躺了,还好这个酒店本来就是陶雄的,今天没对外营业,也没有外人。

    一直天色尽黑,一屋子的人回房的回房,趴桌的趴桌,陶雄也喝得太多,闭着眼靠在椅背上,一动不动,不知道是在睡觉,还是真的喝醉了。

    刘鑫凑到我跟前,说:“雄哥好像喝多了,我们先送他回房吧,在这睡着了会感冒的。”

    我回头看刘鑫,不知道他突然这么献殷情,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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